【宥汶】Mars（四）
＊校园paro
＊不良生X优等生
＊前几章是甜的，这章带点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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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上说这一周都有雨，而且还是中雨转暴雨
陈宥维在学校对面的小超市买了两根冰棍，一根拆开塞进嘴里另一根留着给李汶翰，没过一会看见李汶翰从学校大门出来，陈宥维刚想对着李汶翰招手喊他却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中年男子拉着李汶翰不放，扯着李汶翰的校服外套嘴上不停说着什么，李汶翰的反应很激烈，不停地推搡那人，浑身都在发抖
“靠”
陈宥维骂了一声，冰棍也直接扔在地上，几步跑过去对着那中年男子腹部就是一脚把他踹开
“你谁啊？想干什么？”
李汶翰看到陈宥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躲到陈宥维身后，双手紧紧攥着陈宥维衣服，陈宥维拍了拍李汶翰的手安抚他示意他没事了，又狠狠地瞪着那个中年人
“快滚！”
中年人看了看陈宥维又看了看李汶翰，最后还是捂着小腹一瘸一拐地走了。
陈宥维连忙去看李汶翰的情况，李汶翰低个头，额前刘海把眼睛遮住，整个人还是不停地在发抖，突然天开始下雨，陈宥维手忙脚乱地把外套脱下来裹着李汶翰。
“李汶翰，我送你回家。”
“不要……不要回去……”
李汶翰嘴唇都在颤抖，说出来的话也隐隐带着哭腔
“啊？”
“我……我这个样子……我妈会担心我……”
“好，我带你去我家”
李汶翰点了点头，陈宥维便拉他到怀里尽力为他遮蔽一些雨水，带着他小跑回了自己家。
陈宥维站在窗台旁边拿着李汶翰的手机给李母打电话，外面的雨像是泼下来的一样，还伴随着雷声。
“喂，阿姨，我是陈宥维，就是周末去您家的那个，汶翰他，今天被我拉着教我数学题，雨下这么大再让他回去也不放心，今天他就在我家住下，没事没事，不麻烦，我过会让他再给您打电话吧，嗯，好，阿姨再见。”
打完电话陈宥维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李汶翰刚洗完澡呆坐在床边不发一言，头发一点点地往下滴水。
“李汶翰……”
陈宥维走过去半跪在地上让自己的视线和李汶翰持平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那个人是谁？”
李汶翰不说话只是摇头，陈宥维按着他肩膀把他揽到怀里，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没事的，没事的。”
李汶翰鼻头一酸，控制不住抱着陈宥维哭了出来，泪水打湿陈宥维肩头，陈宥维也没在意还是一下下地安抚他，嘴上不停说着没事。
过了一会，像是把情绪都发泄完了一样，李汶翰停止哭泣，说话还是带着气音
“那个人……是我初中游泳队的指导老师……”
李汶翰把头埋在陈宥维肩头闷闷地开口，陈宥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有一次，他要给我单人辅导，在泳池的时候就会故意摸到我大腿根，不过当时我也没在意，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他是老师，我也不敢说什么。”
听到这里陈宥维已经把后面发生的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陈宥维收紧手臂把李汶翰抱得更紧了些，他觉得刚才在学校门口那一脚踹得轻了
“然后，我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就跑进来，嘴上说着不三不四的话，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大声喊，可是那个时候学校已经没有人了，没人会来帮我，我也拼命地想推开他，但是，我没有成年人的力气大。”
说到这里李汶翰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哭声，陈宥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只能像刚才那样哄他
“没事了，现在有我在。”
“后来我摸到角落里有一根不知道是谁放在那的棒球棍，我拿起那个棍子用尽所有力气打向他才跑了出来，后来，我妈带我去找学校，校方说，又没发生什么，算了吧。”
“狗屁学校”
“后来他在学校还是缠着我，我没办法只能放学都找别人和我一起走，可是他们有的不愿意，有的看到那个人过来就丢下我走了……后来我妈帮我办了转学我才逃离开，为什么……为什么他又突然出现了……”
李汶翰被抱着，看不见陈宥维脸上的表情，陈宥维气得眼睛发红咬牙切齿，老师猥亵学生未遂，学校袒护老师，仗着法律漏洞三言两语打发掉讨交代的家长，最后家长只能带着孩子转学，陈宥维克制着自己没表现出太过暴戾，软着语气对李汶翰说话
“现在有我在，没事的，他要是再敢来……我就弄死他”
第二天李汶翰依然是噩梦中被惊醒，他醒过来的时候嘴里喊着陈宥维的名字，左右打量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昨天住在陈宥维家，昨天晚上陈宥维把床让给他睡自己去睡了沙发，现在还没醒，李汶翰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陈宥维身边，陈宥维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缩在这个沙发上，腿还有一部分挂在外面，看上去还挺可怜的。
李汶翰蹲在沙发旁边，盯着陈宥维看，这个人最开始知道他是在老师同学的嘴里，说什么顽劣成性，暴戾不堪，天天跑出去和别人打架，可是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来，除了初见那天陈宥维带着一身伤以外，陈宥维一点没像传闻中那样，一直让着他。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因为我管了两次闲事吗？”
李汶翰看着陈宥维的睡脸小声地说着
“陈宥维，谢谢你。”
说完又继续盯着陈宥维看，说实话陈宥维长相确实很好看，也难怪就算被说成那种混世魔王也还会有很多小女孩不住地对他犯花痴，也许那些个青春期的小姑娘还在幻想着偶像剧里霸道校霸爱上我的剧情吧。想到这李汶翰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撩了撩陈宥维额前的碎发，刚想收回手却突然被一把抓住。
“哎，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还是那种欠嗖嗖的语气，陈宥维抓住李汶翰的手拉到胸前 睁开眼睛笑着看他
“你装睡！”
李汶翰这次任他抓着不挣扎，也含笑看着陈宥维，四目对视。
“我哪儿装睡了，我刚刚才醒，刚才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没听见，不知道——”
李汶翰眯着笑眼双手拍到陈宥维脸上
“那就快起来——要迟到了！”
——
往常陈宥维总是一放学就等在学校大门口，这次李汶翰到了门口左右张望却看不见人影，想到那个人的纠缠李汶翰心里发怵，脚下不自觉地往保安室方向退，没几步突然撞上个胸膛
“陈宥维！”
李汶翰开心地笑着转过身去，却发现来人并不是陈宥维
“你好，你就是李汶翰吗？我是陈宥维的朋友，我叫林渝植，宥维今天有事，他托我送你回家。”
“陈宥维他去哪了？”
李汶翰看着面前自称陈宥维朋友的人，右手捏紧了书包背带，试探性地问着。
林渝植戴了个眼镜，面无表情，说话语气也很平静没有波澜
“宥维说他晚上会给你打电话，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看着林渝植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李汶翰也没办法，正想着妥协，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飘到旁边的那条巷子，李汶翰突然脑子里面闪过一个想法。
“这位……林兄弟，我今天有一点急事，想从那边那条小巷抄近路回家，虽然我平时不敢走那边，不过有你在，应该没关系。”
听了这话林渝植脸上明显不像刚才那样挂得住，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隐藏了起来。
“有急事的话我们走快一点就可以了，还是不要从那边走，要是运气不好遇上什么打群架我也很难办。”
林渝植越是不同意走那边李汶翰越是坐实自己心里的想法。
“没关系没关系，我天生运气好，遇不上的！”
也没给林渝植时间反应，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跑进小巷子里， 拐了几道弯明显听到有什么声音和人的惨叫声，连忙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刚拐进那个拐角，出现在眼前的是手上拿着棒球棒的陈宥维上面还粘了血，以及缩在地上遍体鳞伤的那个体育老师。
“陈宥维……”
陈宥维听到声音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是李汶翰没见过的狠戾，李汶翰这才把陈宥维和他听到的那些形容联系起来。
陈宥维看见来人是李汶翰皱了皱眉，身后跟着赶过来的林渝植朝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缩在地上的人连滚带爬地往李汶翰地方向
“汶翰，你帮我和你朋友说说情吧，汶翰……”
“你他妈离他远一点！”
陈宥维又上前一脚把他踹开，走过去把李汶翰的身体转过去
“很快就好了，你别看。”
李汶翰摇了摇头，又转过去紧紧抱住陈宥维的腰，声音染上哭腔
“陈宥维，你放他走吧”
陈宥维双手按住李汶翰的肩膀，与他对视
“你为什么要为他说话？”
“我不是为他……我是为你！”
近乎是喊出来的一句话，李汶翰趁陈宥维愣神的时间看向地上的那个人
“你赶紧走，不许对外说，也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人连声说着是，捂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就跑，林渝植看了李汶翰和陈宥维一眼也很自觉地转身离开。
李汶翰松开抱着陈宥维的双手，把陈宥维手上的棒球棒拿了过来扔到地上。
“故意伤人是犯法的，他要是报警怎么办？你想过吗？我是恨他是怕他，但我不想你因为我导致人生落上污点！”
“污点？”陈宥维自嘲的笑了笑“你听过我的事不算少吧，我的人生已经全是污点了，还怕这一点？”
说完陈宥维手插进口袋，从李汶翰旁边绕了过去，自顾自地往回走。
“陈宥维……”
李汶翰低着头又叫了他一声，陈宥维停下脚步没回答，李汶翰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继续说着。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为什么？”
仿佛为了验证天气预报很准似的，又开始下暴雨，陈宥维叹了口气，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走到李汶翰身边盖在他头顶。
“走吧，回去吧。”
——TBC——
